悦读纪——翠屏缝纫院(下)

来源:广安新闻网

乐队成员常常打趣自己不是音乐人,而是手艺人,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和音乐相处的过程是一个让人不断清醒的过程,但越是清醒就越有痛感。翠屏疯人院的音乐不对这个社会的现象做定性评价,只结合艺术的表达形式反映现实情况,把评价留给听众,这样的音乐有力量,也更能引起公众的反思。

像这种乐队音乐风格 是一直在一起组建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还是在行经过程当中不断调试

最初的话就是 因为我和老赖先认识的 我在他面馆去玩 我说我们是不是说做一点东西 刚开始说做最初现有的风格 就是布鲁斯这些也好 民谣也好我们做点方言类的东西 刚开始想 因为做方言的人蛮多的 最后我们也没说要在一起搞

赖哥 本来平时你主要是弹 他唱得多啊 那个时候 赖哥您应该是70年代的人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音乐的

玩音乐的话 当时是在2000年的时候

2000年才开始玩

对 因为我是乡下的 当时农村那边没有条件

后面是什么原因接触到音乐了呢

我是上初中的时候 92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听的是《唐朝》

《唐朝》

摇滚当时给我的感觉是特别震撼的

赖哥那个时候没有想过音乐和我有这么紧密的联系

其实我来说的话 我一直没有把音乐真正的当作主要的一个职业 小木是真的把音乐当职业 我是一直当一个比较重要的爱好  因为我一直还是从事餐饮这方面的事情

橙哥是后面加入的

对对对 因为我认识他们晚一些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呢

在酒吧里头驻唱的时候,结果啊,有一次小木正好他去唱那个酒吧,去玩了,去玩去了,当时看到了以后,然后我们就在下面就一聊,聊得大家就比较投机这种,

其实最开始铿锵三人行,那你们三个的这种特点是互补的吗?比如我猜一个乐队很肯定是要有主唱,一个吉他手,一个贝斯手,一个鼓手,还有个键盘。所谓的专业叫大编就是这么产生,你们当时这个我感觉橙子也是弹唱,赖唯也弹唱,小木什么音乐都会玩,也是弹唱我感觉。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刚开始选一个什么样的敲门砖去做这个事情,赖唯这一部分的话,就是他其实对那个西方的摇滚音乐那块儿了解的特别透彻就是。就是有那些乐队他基本上就是说剖析的比较深刻,然后他自己做布鲁斯也做得很擅长。然后那个程子的话就是,他因为以前北漂过,那个然后就他一直就做民谣做的很好,然后他发了两次(专辑)了,他第一次叫《轻波街上空的幽灵》封面他画的。第二次的专辑就是《寻光集》,就是虾米(音乐)的对吧,就是说他也做民谣,然后也做一些摇滚,然后最后我们就是说最后讨论的时候。说回这个题目啊,就选了一块敲门砖,我们来做民族的摇滚乐好不好?我们先把这个敲门砖打开,然后我们后面再来,多元化,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刚才其实小木在介绍的时候,重点又把杜昆和小仁这新生代的这块儿,说他们三个,他们算是你们的敲门砖,把这个乐队组建起来了,现在新鲜血液杜昆和小仁应该是后面相对来说后面加入的,杜坤是多久入队的。

我跟小木其实六年前就认识

你跟他认识也很早?

对,13年就认识了。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交流,包括在做音乐上也互相探讨,互相学习。然后每年我从外面回到老家,我们过年都会在一起做一场演出,我唱我的歌,他们唱他们的歌,然后后来因为他们一直缺一个鼓手,然后我后来一直画画画,画累了就休息一会,我觉得要不这段时间我来帮你们打鼓。

所以这次就我们就一起玩,

那你现在属不属于翠屏缝纫院的这个乐队

属于,属于肯定是对的啊,属于这么多年了,一直我们都是都是好兄弟好,但是不分彼此。

就是翠屏缝纫院(疯人院)他有一个,其实乐队要有一种态度,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能够代表你们的态度,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我们尽量不去迎合都市的气息,要为劳动人民呐喊。”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定调。

这个是在第一个专辑里面,因为我们做的就是劳动人民这一块,然后就是说不迎合都市气息的话,就是我们第一个专辑在做这个事情,因为都市气息的太多了,然后这个专辑做完了我们就特别的强调一点,因为我们就是害怕进入那个漩涡,就是什么,我们不能够,绝对不能拿劳动人民当挡箭牌,因为我们的第一个专辑刚好做的是劳动人民的文化,就是说我们第一个专辑的态度就是说不要去迎合都市气息,然后我们为劳动人民呐喊不是说什么,劳动人民万岁,然后就把同仁拿到前面当挡箭牌,排头兵,我们在后面。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就我们刚才喊的那些词,都是来自于我们川东的石工号子里面的东西,就是说我们做的就是第一个专辑就是说让大家听一下,就是我们祖先怎么简单直白的生活,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就是特别强调的,就是我们没有拿劳动人民当挡箭牌,就是那样。

而且我觉得这个团队本身大家也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啊,除了我他们程子是外来的,但是现在我相信了他夫人是咱们四川人,也相对比较地道了。

而且咱们的职业你看,赖唯他一直是(厨师)虽然说是一个面馆,

优秀的厨师,

每天来过来的客人都是,应该说整个层次的都有,看着世间百态,那现在就是,赖唯平时你自己做不做创作,做创作。

也做创作,那就没有跟这个小木组这个乐队之前,自己也搞创作

对对对,然后以前的话,自己的风格的话是比较流行一点的,比较偏流行的人,

那这样子,今天我们一定要秀一下,在小木心中咱们这个翠屏缝纫院(疯人院)里的首席男高音歌唱家,开玩笑,我们唱一个你原来的风格的好不好?

如果从音乐的角度来说,我可能觉得这种偏流行的,可能会被我所更容易接受,我不知道这种代不代表着其他的听众,我觉得可能走这种流行路线的会容易被大众接受,可是我们的翠屏缝纫院(疯人院)的乐队,他们走的是一个以音乐为主的摇滚,它中间它涵盖了很多种元素在里边儿。我也特别想问咱们几位,几位乐队的朋友们,其实当时在搞这个乐队走这个风格的时候可能就会变成小众,这可能你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那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为什么不能够做大家好像都很容易接受的?

因为当初我们是决定做这种风格的时候,小木说了一个特别好的话,就说我们不要和其他的任何人一样,我们要做我们自己独有的风格,就是通过更多的融合,融合了更多的元素,然后再来打破,再来得到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样子。或者这种东西他是不会很多人接受,但是没有关系,只是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现在所有的音乐,当做出来之后,就从个人而言,你们觉得它们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其实我们的音乐像中药一样,就是不能够天天吃的,你天天吃你会觉得受不了的,但是总得有,因为我们说了,就是说我们做这个东西的话。他刚开始是个敲门砖,其实就是向大家了解了,我们就会知道,其实我们有很多很多都可以去做的事情,但是就好比说我们站在这里就行了,那我们要不要去?我们永远在这里都很舒服,如果一个人永远都活的很舒服,你就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我们到了这里,然后我们是不是再慢慢的下来玩一玩就会更舒服一点,就不要让自己永远在这里,然后我们现在这样了,我们回头我们在那儿玩一玩也可以,对吧?如果说你永远都在这里你可能上不去。所以说我们那个东西就真正是中药,就是我们叫翠屏缝纫院(疯人院),也不是说大家需要大家每天去听,就是说因为这个东西的话,因为中药的话就是一种补药,你不需要天天吃,或者说你喜欢就吃一点,你不喜欢怎么样就是我们自己,也就是说对我们的作品满不满意呀,我们满意的地方就是他有他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们不满意的地方还有很多。就是我们几个人也在聊,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做那么多其他的事情,我们几个人也在聊,我们为什么非要去做这个已经不讨好的事情,我们没有疯啊,我们真的没有疯,我们每天都在做着,就是说别人喜欢的东西,然后但是还得有一块要这样,我觉得其实而且到现在的话,我们乐队就是现在也就是说有一些思想上的调整,就是说其实,我们这个敲门砖已经抛出去了。就像他写的他写的你包括我写的一些其他的,就我们就不用再总是在做那个,做那一部分我们就做了一部分,然后这一部分ok,我们可能可以就是说让大家都接受一点也做一下,但是永远不能够停止的,就是说要向前面去探索一个新的一个领域,因为我如果说一个人总是让自己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舒服的话,你就没有动力了,你就找不到,你想要去哪儿的地方,是不是

可能小木 我能够理解他,就是说当这种越小弱的东西他可能思想性更强一些,他不是说,所有的人他都会去读都能够去懂,有些人喜欢他就疯狂的喜欢他,但是你读不懂我可能你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它也不是这样吧,就是说因为我们其实也做就是说这样的作品嘛。是不是啊。就是说我们得有一块。他真的就是他不需要去,就是很私人的东西。只不过说很巧合的是,我们很私人的部分被展现给了大家而已,你能够说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漂亮吗,就是说或者是你想展示的部分不可能每个部分都很漂亮,但是我们展示的部分就是他可能有那种可能性,对吧?

没错,就像我曾经以前我都听流行,所有的流行,然后后面就是我跟民谣歌手接触的越多,我接触的更多就是民谣歌手越多,我发现他们这种创作型的歌手独立音乐人的作品越来越让我接受,而且我觉得它的最让我痴迷的地方是他们的思想和他们对生活的态度,所以就在我写案子,我就觉得翠屏缝纫院(疯人院)是一个特别有态度的乐队,包括杜昆你玩乐队也那么久了,做艺术的人又在画画。我想你的思想性应该会有自己很独到的见解。比如说一个方式做起来很容易被大众所接受,就像山水画,油画当中的山水。每一个家里都会摆在家里挂着,但是往往一些很特别的画,很另类的,可能他就不那么被寻常百姓接受,那你觉得会迎合市场解决我的生存问题,可能会让我过得比较好,一种是走我自己的路,可能市场接受有一个过程你会崇尚哪一种。

这两种都是有很多人都在做,而且在这两种里面都有很伟大的人做出很多很好的成绩,但我自己更愿意选第二种,因为一个艺术家你学了这么多年艺术,你的品味,你对生活的态度,你对于什么样是好的艺术绝对应该比大众要高很多档次,否则你不能成为艺术家,那么你知道了更好玩儿的东西之后,你的一个责任就是你在告诉大家什么样的东西是很有意思的,是很好看很好玩,那么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好,我推荐给大家,这是我认为好的,然后这些人,但不可能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所以每个艺术家都有他自己的理想观众,我们做歌的也好,画画的也好,拍电影了也好。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那帮理想观众而做作品,很在乎他们的感受。当理想观众之外的,也许特别特别高的层次和特别特别低的层次的他们就听不懂了,然后这就是世界上没有一种艺术是百分之百所有人都很喜欢,不存在,我们只让自己很接近的人有共鸣就够了。

其实我特别赞同就是这种观念,实话说,虽然说我知道这个艺术圈之外的人了,但是我特别赞同这样的观点,我曾经听我一个前辈,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这个社会永远是靠精英来推动的,精英永远是孤独的,就是说在推动这个过程当中一定会走得更快一些,很长一段时间他可能不被大家所理解,但当你理解的时候,这个东西它会成为流行,可是他也已经走远,所以我觉得音乐也是如此,需要有一帮人走在前面挥着旗帜,告诉我们音乐在这里,但我们现在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热爱,当我们真正成为一种流行了之后,我们真的接触了之后,其实你们这群人又在推动其他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其实需要有这么一帮人去推动它,但前提条件就是这帮人他会经历寻常人所无法去经历,或不能根据去经历的他们自己的痛苦、纠结和孤独。

就是说我有一部分我可以就是去做了那些大家喜欢的,但是我有一部分我就可以做大家都不喜欢的,就是说是可以有两部分的,只要你自己足够能够去做这个事情,我可以做这一部分,我每天就同客户说,哎,你需要什么样的音乐,小木老师他们说这回这个音乐可以加点儿那个什么什么进去,刚才发短信给我,然后我说好,我就按照你的加进去,但是这一部分是我的天地,不是说他们说了或者你说了就算数的,我们有一个实验室,我们自己做实验的,然后另外一部分是这个是实用艺术和那个实验艺术的部分吧,就是说只看怎么样把握。

就是我这次在写案子的时候我就思考了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我们非常的纯粹,当我们变得所谓大家认为的成熟的时候我们必定有一部分是迎合,他其实这是一个不变的规律,但是我觉得我们守望了自己内心的堡垒,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坚持,在我们可以放过自己的时候,我们去违心,其实也不是个坏事情,那我觉得在节目录制的最后一个部分的时候,我特别想 听一下我们各位,一个是对曾经的自己说一段话,一个是对未来的自己说一段话。

我想对我曾经的自己说,所有的妥协都是为了那个不妥协的信仰,我想对未来的自己说,要好好的爱家人,好好地同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好的用最平淡的那种生活态度,继续地去做自己的音乐,并且祝福我身边的弟兄朋友,就用一种很平淡的心态  好好地去认真地做自己该做的音乐和每一件喜欢的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小木,谢谢大家

曾经的自己实际上都是在我觉得就像一个小孩儿似的在摸索着,在一点一点的从爬着到走。然后现在走的比较稳当了以后,那以后对未来的憧憬就是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就可以了,不去问前程

不问前程

我想对曾经的自己说,不管自己曾经写过什么歌,什么东西都是过去,我们要把很多的精力放在以后的,体验自己的对未来的看法,对生活的看法,然后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活出自己的精彩,来,杜昆。

我觉得我自己以前,现在跟以后

就对以前的你,你想说什么对未来的你,你想说什么。

以前好多东西是做了之后再去想,然后经常会后悔,那未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够多想一些,然后做东西更稳重一些,然后能够做出更多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吧。

小仁。以前不长未来很长

我想对以前的自己说就是。有好的环境练鼓的时候要去珍惜,对以后的话让自己练得更厉害吧。

其实我觉得今天这次聚会我觉得真的很特别,我觉得我的收获是最大的,其实我听到了,我觉得可能小木的收获也是最大的。他听到了有人曾经在私底下像唯哥,像程子,不会跟他交流的话,我的收获更大了,我能够看到,其实小木在这一个过程当中的,从曾经的为了自己的向往可以付出一切的那个他,和现在他可以非常成熟稳重的站到更高的地方去看待这个问题的他,当然包括唯哥也好程子也好,我要感谢,真要感谢你们的这种,实话说我说这个感谢的意思就是能够去在,有一家人并在七零后这个生活的压力,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还能够为咱们中国音乐四川音乐发展去付出着,愿意去某些方面来奉献着,我真的是要感谢你们,包括我要感谢小仁,杜昆,杜昆82年80年代,他可能的这个阶段和这个小仁也不一样,其实杜昆我不知道杜昆成家没有,成了,杜昆在音乐当中,永远处在一个充满着活力的地方,而且我觉得杜哥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我相信接下来小仁和杜昆的加入会给翠屏缝纫院(疯人院),一个更加不一样的他,我也希望这个团队永远归来似少年,我们这期的题目就叫《为乐痴狂,归来仍是少年》,你们都有一颗为音乐很纯粹心,也希望这份心会永远凝结在这里,祝福你们,谢谢!


编辑:付弋 发布时间:2019-08-09
往期回顾 查看更多